秦炳说,您接着往下看,到了1937年,在满洲境内持大烟证的人,就有8万多,这还
不算民间的黑烟枪。
在旅大,中国人吸鸦片的,占85%,不少人在大街上走着走着,被日本人一把揪住,
隔着衣服就被注射了吗啡针,由不得你不上瘾。他们还向中国的腹地走私毒品,有一回在重
庆,从日轮“嘉陵”号上,卸下几条五尺长的大鱼,撬开鱼嘴一看,肚里都插着三尺多长、
茶杯粗细、两头封口的玻璃管子,里面装满吗啡。日本浪人还纠集地痞流氓,年老色衰的娼
妓,组织了”肛门队”和“阴户队”,把毒品塞在身体的隐蔽处,大肆偷运……1938年,
日本出售鸦片所得相当于日本预算收入的28%……现在报纸上老说慰安妇向日本鬼子讨还
血债,我看这笔毒品的账,也得好好算算。
简方宁沉思道,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啊。
她的思绪很快回到自己的职业上,说,谁要是在那个时代做戒毒医生,只怕累得吐血,
也是杯水车薪。
秦炳一下子抓住简方宁的手说,您真是我爷爷的知音啊!
简方宁迅速判断了一下对方的年纪,就算他失于保养,显得比较苍老,按外观再往下打
一点折扣,也总有五十多岁了。
您爷爷至少也有百岁高龄了,老人家还健在?简方宁抽出自己的手,问道。
哪里啊,过世几十年了。他以前是奉天城里有名的中医。您刚才看了材料,满洲国有多
少人吸食鸦片,祸害大了。有些人吸上以后就后悔了,找到我爷爷,请他妙手回春,把他们
从苦海中救出来。我爷爷先是说什么也不肯,说他一世名医,不干这种为败类擦屁股的事。
后来,有人告诉他,说日本人在中国疯狂地推行鸦片,是想削弱中国民众的抵抗力,让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