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掏出一卷发黄的纸卡,最上面有一张旧照片,棕黄色的,是早已淘汰的赤血盐显
影成相,显出一种无可置疑的历史见证感。
秦炳双手递上纸卡,简方宁一手接过,是翻拍的一份文字报告,字小如蚁,看起来十分
吃力。
一份伪满洲国总务厅的《政务概况报告书》节录,大意如下:
……1932年。即伪满洲国大同元年,成立“鸦片专卖筹备委员会”。1933年,即伪满
洲国大同二年,成立“满洲鸦片专卖总署”,下辖分署32处,另设奉天鸦片烟膏制造厂,
大满、大东烟膏制造株式会社……伪满各省各县均设烟政厅,统称“鸦片纳入组合”,通过
公开机构,向农民摊派种植罂粟的亩数,纳入日本关东军的以战养战计划。
1936年,鸦片种植地已遍及伪满洲国的7省31县(旗),总面积为86万5千亩,
1936年,为扩大侵华战争的需要,在“开发满洲”的旗号下,又追增鸦片种植地70万亩。
热河的鸦片。每年有数百万两流入华北,为关东军获取财富。伪满洲国总务厅次长,多
次坐飞机,携带成吨鸦片,抵达上海,进行拍卖,换回大量的军用物资。又以3吨鸦片为代
价,租用军舰将物品运回东北。1941年,伪满洲国以7吨鸦片偿还了德国的馈务。1943
年,僧满洲国与德国法西斯签订第二次经济协定时,特别条款规定向德国输出鸦片10
吨……
遍布城乡的数以万计的“烟管所”,为官方公开贩卖毒品的机构。不管是谁,想吸毒,
就掏钱申请登记,领到官方发放的“鸦片吸食许可证”.凭证即可公开购买毒品……
原件半文半白,简方宁看得十分吃力。好不容易看到这里,她说,秦炳先生,您让我看
这些文件,和谈话有什么关系吗?当然它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