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了吗?
蔡医生问。但他并不需要回答,接着讲下去。
他叫罗伯特·克里斯蒂,那时已经整整78岁了。按说这是一个颐养天年百病缠命的年
纪。但是老人家咀嚼了古柯叶,突然回归少年,开始精神抖擞。他毫无倦意地行走了15英
里,在9个小时内,未进一滴水,一粒米,全无饥渴之意。
真的,我虽然是一个戒毒医生,由我来说这种话,似乎非常不宜,我仍然认为,罂粟和
它的家族——自然界形形色色的具有麻醉和镇痛效果的植物,是上帝温存地赠予人类的礼
物。
假如人类一直停留在前工业社会,这礼物还是相当惹人喜爱。
你想想啊,一个头上缠着白中,悠闲地骑着骆驼,在沙漠中行进的孤独的旅行者,在一
片海市蜃楼的黄沙中,吸一口具有麻醉意味的鸦片,伴以想入非非的欣快,是不是一幅很富
有诗意的画面?
粗制鸦片的有毒含量,并不是很高。它的产量也很有限,加之交通不发达,鸦片在很长
时间内,并不对人类构成烈火般的威胁。甚至在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欧洲特别是
德国的艺术家和诗人,还以用鸦片和可卡因激发创作灵感为时髦……不说外国,就说中国,
史称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辙,还有一首《种罂粟》的诗,他是这样写的:“罂粟可储,实比
秋谷。研做牛乳,烹为佛粥……”
范青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否很喜欢写诗?
蔡医生显出很惊讶的样子,说,你怎么知道?我已经好多年不写诗了,身上还留着诗的
影子?难道诗就像脊髓灰质炎的病毒,能够引起人的小儿麻痹症,长大以后,不论怎样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