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她玩弄着自己这种怪异的渴望,不想让它很快逝去。她要借此好好煎熬一下自己,折
磨一下支远,才有味道。她生活里有趣的事,实在是太少了。
这里是医院啊……她假装叹了一口气,知道怎样把野火越烧越旺。
果然,这句话,使支远极大地亢奋起来。
对,这是医院#夯错,我就是要在医院里干这事!以前没人干过是不是?我就是爱干没
人干过的事。这才刺激,才有干头。我就是乐意在不同的地方干女人!干了女人,还干了那
个地方#夯有哪儿是了不起的,越是神秘的地方,你一操,它就不神秘了,我就成了主人,
女人的主人,床的主人,屋子的主人!我这一辈子,要到各式各样的地方去玩女人,皇帝的
陵园,宇宙飞船里,交易所的地板,喜马拉雅山顶上……支远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范青稞再也忍不下去,一个鱼跃,从床上飞起,夹着大衣,奔出13号病室。
范青稞受此惊吓,恨不能插翅飞出这魔鬼地方。心想这是何苦来的?什么医院的故事,
见它的鬼去吧!并没有人布置自己深入虎穴,单是为了一个好奇,就搞得自己如此凄苦狼
狈。她叫着自己的真姓名,沈若鱼啊沈若鱼,你真是天下第一个大傻瓜!罢罢罢,迷途知
返,浪子回头,还是好同志。快快回家去吧,舒适洁净的被褥和独立的一张床,此刻几乎就
是自由和幸福的全部意义了。
夜已经很深了。嘶叫了一晚上的病人,由于强大的药物和不可遏制的疲倦,终于进入如
履薄冰的睡眠。
甬道里,空空荡荡。只有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护士,幽灵般地掠过。
范青稞突然非常想家,想那个色厉内在的丈夫。他此时一定牵挂不止,不
知自己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