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地说。
处座就后悔自己多言。要是这女人真的吃点蟑螂药,虽说肯定没什么事,到底传出去是
自己这个处的名声不好听,不定以为出了多么大的乱子,要惹出人命案呢。
应硕一边想萧工是不是提前跨进更年期了,一边不依不饶地问:“您既是害怕,就应该
积极的灭蟑螂才对,怎么反把药给扔了?这不是保护蟑螂吗?”
萧工冷笑道:“你说得对。我是保护蟑螂。打了药,蟑螂是不是得死?到明天一上班,
满屋子一地的死蟑螂,老的老,小的小,四仰八叉的,吓人不?到时候你扫啊?别说有蟑螂
的日子,就是平时,哪天的开水不是我打的?哪天的地不是我用拖布搌的?我不怕活的蟑
螂,它会跑,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就是了。我怕的是死蟑螂。你看不见没准就踩
脚底下了!”
萧工说的倒是实情。她是个勤快的女人,办公室的卫生平日都是她打扫的。象应硕这样
的年轻人,从上小学开始,打扫公共的卫生就是凑合事,都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干净了。有个
半老的妇人愿意收拾,乐得再不伸手。
处座听出了萧工的话外音,觉得应该负起领导的责任,就说:“从明天开始,画个表,
轮流值日。”
萧工就急了,说:“可别!我又没有发怨言。你们可不能剥夺了我劳动的权利。”她的
真实意思是不能剥夺了她发牢骚的权利。萧工在处里上不着人,下不着地,论职务比不上处
座,论学识比不上应硕,也得有个说话的资本啊,这就是照料大家的琐事。
应硕道:“人家的房间都打药,就我们的不打,蟑螂就会都避到我们房里来。到时候我
们处成了蟑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