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伦坐在了窗前的沙发上,苍白的头颅映着纱窗外的翠柏。
呈90度直角处,坐着郑玉朗和毕刀。
三人都衣冠楚楚,促膝交谈的样子,但有一种隐然的张力,暗浮在空气中。
“毕女士是怎样得知我们这里有这样一家出版社,并决定要承包的呢?”汪伦副会长单
刀直入地问。
郑玉朗和毕刀一下傻了。他们准备了许多业务上的问题,但是独独没想到这个不是问题
的问题。他们就觉得对方有些阴险,甚至是弄清了他们的底细,故意敲山震虎。
其实汪伦的骨子里是个文人,对商务谈判并无经验。他只是很奇怪,是什么渠道,把这
样一个端庄干练的女医生吸收到完全陌生的领域来的?他随心所欲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给
了预谋的总经理副总经理一个冷不防。
“这个……这个……是这样的……我是听……”毕刀张口结舌,差点就要把曹老先生供
出来。
“这个无可奉告。”郑玉朗果断地堵截了话头。
汪伦像山植一样红而圆的面庞出现了很尴尬的神色。不过,他到底是好好先生,不自在
了片刻,也就恢复正常了。
“毕女士作为很有经验的临床医生,”汪伦掀动茶几上的一叠纸,毕刀认出那是几天以
前郑玉朗让她写的个人简介。“怎么就能弃医从工,改作自己完全不熟识的业务呢?你是否
有把握做好它?”
这个问题倒是演练过多遍了。
“我虽喜欢医学,但更欣赏鲁迅先生说过的话,愿意投身到教育民众的工作中去,做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