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多病人都是专来看她的门诊的,还有唐糯米的手术方案,还要继续研究一下,这是她
每次手术前的惯例。现在就全耽误了。
但是没办法。这不但是一个海,而且是一个旋涡,跳进去就身不由己。
毕刀请了假,说是她的在奶奶家上学的孩子病了。请假很顺利,没有一个人怀疑她在说
谎。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心里很不安。心想孩子可不要真的病了,那就是上天对她的惩
罚了。
本来郑玉朗的意思是让她单刀赴宴,毕刀这一次是出奇的顽强,说什么也不肯。
“这不成!这又不是抢救病人,肠子肚子流出来我都不怕。对经济方面的事,我是初级
阶段。要是哪句话说差了,我倒没有什么,一甩手走了,回去照旧开我的方子去,可你们家
的马歇尔计划就全毁了。”毕刀特意突出了那个“家”字。
郑玉朗迟疑说:“今天晚上,我岳父会再次打电话给副会长,强调他是出版社的创始
人,强调这一次承包人非你莫属。所以无论你谈得怎么样,估计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就放心
好了,我现在过早露面,恐不好。”
“但你迟早是要露面的,是不是?我认为早露比晚露好,不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人家
反倒惊讶。再说,按照国人的心态,对男人比对女人信任得多。特别是这样的大事,还是有
男子汉出面比较好一些。”
毕刀也不知自己说得有多少根据,只是怯场。她开始恨自己的丈夫,其实和曹末生的友
谊,对曹老的尊敬,都不是她投身这件蹊跷事的原因,只因自家的先生显出强大的兴趣。
“不成。我现时不能露面。你必须一个人去。”郑玉朗思忖片刻,很强硬地拒绝了,语
气中渗出凛凛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