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悚然一惊,张老师料事如神。脸上的笑容却做得比刚才更经心:“好,我同你们学校
讲一下,就说请求免于处分。只是,不知我讲话是否管用?”
“您是受害人家长,讲话当然管用。谁的话也没您的话好使,阿姨您可别小瞧了自
己。”
你还知道我是受害人家长呢,那你还如此猖獗!在这一瞬,我几乎伸手要将自己的笑容
撕碎,将那台无耻的录音机踩在脚下,我要告诉疤孩子,你必须触及灵魂地检查……张老师
华丽若绸缎的灰发,在屋角闪着水洼一样的光。
“这个请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对学校说不要处分你们。”
“还有拳击学校那边。叫您这么一闹,我们俩的名声大受影响,很可能出不了国。”疤
孩子穷追不舍,将偌大的责任堆积到我头上。
我突然涌起无尽的悲哀。这样的孩子倘真到了日本,不就是暴徒族,新浪人吗!我身上
的录音机说:“这件事,我也尽力去办,去找拳击学校,就说我以前反应的问题基本上是一
场误会,希望让你们继续学拳击。”
“还有出国……”疤孩子不屈不挠地提醒。
“对,还有出国……”我毕竟是成人,要给自己留有充分的余地。我稍微严肃了一些,
对疤孩子说:“出国的事,原来的比例就很小,就是没有同也也的误会,也不一定就一准选
上你们几位,所以,最后如果终于没有你们,也请不要以为是我的不尽心。”我要扑灭一切
可能引致灾难的火星,永绝后患。
“这个我会知道的。你到底跟教练讲没讲,讲了我们多少好话,我都能知道,我有许多
哥们,不是吹的。只要您把该讲的话都讲了,教练他还不要我,那是他的事,与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