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我略略安了心,蜷在沙发里,像一只疲倦的猫。
“两所学校的处理都很严格,您能预料到以后的事情吗?”张老师的眼睛很亮。我想课
堂上她提问学生,一定是这副炯炯有神的模样。
“我只顾高兴,以后的事,还没来得及想。”在这双眼睛之下,你会立即把想到的话说
出来。
“以后他们会再次殴打也也,而且手段更加凶残。”张老师很平和但字字清朗如铁。
“不,这不可能!”我出于本能叫了起来。
“这完全可能。”张老师冷漠地重复。我终于明白也也谈到她时为什么充满尊崇。
我的头像折断了桅杆的帆,沉重地耷拉在胸前。
难道仇恨就这样冤冤不解,难道正义就这般软弱可欺?
“我再找学校!再找他们的家!”我激愤地站起来。
“您想一直负责这两个不良少年的教育吗?正确地讲,应该是三个。”张老师椰揄地
说。
“不!不!”我沉重地跌下。
“那两个孩子没有救了。这么大一点年纪,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哥们儿。敢对素不相识
的小朋友出此毒辣之手。策划周密,每日蹲坑埋伏,不辞劳苦半个月,毫无怨言,又立攻守
同盟。真是上好的罪犯坯子!”张老师威严的目光中冒出火苗,几乎燃着华丽的白发。
“我不是疤孩子的班主任,我只是也也的班主任。我只能管也也。明天晚上或后天晚
上,……”张老师侃侃而谈,描述我们家将要发生的情况,好像她面前挂着一张我家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