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既然没有那么重要,铜也依然贵重。要不奥运会金脾、银牌之后紧跟着是铜牌,而
不是铁牌铝牌。我们的祖先在用许多铜制造了一个青铜时代之后,剩给子孙们的铜就不多
了。物以希为贵,一块巴掌大的精铜块,要卖上百块钱呢!里里外外都有人偷铜,有的还因
此成了万元户,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再大的家当,也架不住这么吃里扒外的折腾。万良他们的担子很重。对进厂的人要一个
个盘查证件,不能让不法之徒混进厂区;对出厂的人要不动声色地观察,没有十分把握,不
能搜查人家携带的物品。特别是出入的卡车,隐蔽的死角多,掖藏上几块铜难得查出,卫士
们得有警犬一样的灵敏。万良和老兵的班长,就从汽车司机擦手的油污棉丝里,抖落出铜
块,受到厂长的表扬。因为他还没复员,所以能不能留在厂里当工人,谁也说不准。不过,
大家都说班长好福气,查的也就格外认真了。
上铺比下铺还热,万良睡不着,来回翻身。
“你轻点折腾!我这儿直掉土,象住在坑道里,上头又落了发炮弹。”老兵没好气。
“你知道啥叫公共关系吗?”万良胡思乱想,见老兵也没睡着,正好把心中的疑团端出。
“根本没这么个词。只有男女关系这一说。”老兵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万良更斩钉截铁。艾晚的证上写得是公共关系,他绝不会看错。那一瞬的记忆
象一张彩照,随时可以拿出来核对。
老兵不知其中原委,不敢断然肯定和否定,也许,他真的在哪看到过这个词。进城以后
的新鲜事太多。老兵思忖着说:“对了。想起来了。公共关系就是公共汽车的司机售票员怎
么同坐车的搞好关系。对!就是这么回事!”老兵一拍汗渍渍的大腿,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