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难容两只母老虎,毕竟是你首先发难,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
唐一娜问:“那你的意思我还整她不整她?”
“我没有意思。”
“那我和她,你偏向谁?”
“我不偏不向。”
“一定要偏向一个呢?”
“你这是强盗理论,为什么我一定要偏向一个?就象刘司令把我们召到这里来,一定要从我们中间诞生出一个共党分子一样!谁胜出?谁败北?古罗马的角斗士中,只能活一个;而我们这些人里,则是必须死一个。谁是这一个?”
唐一娜吓坏了:“不是我!”
钱之江轻轻一笑。
唐一娜又哭了:“也不是你。”
“那是谁?”
“我不管,反正不是你和我。”
天天练完字,出去玩了。罗雪关了门,如前一样,靠着天天的练习本剪出一句话:叛徒就是昨天被抓者,仍在302病房。公牛。
然后找了瓶子,装好。
她接到了一个电话,稍事打扮了一番,出门,并把垃圾带出家门,顺便丢进了垃圾桶里。
“耗子”吆喝着“倒垃圾!——倒垃圾!——”,骑车过来。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认识的迹象。
罗雪来到家属区大门口,看见有辆车子在等她。近了,陈司机迎上来,客气跟她寒喧道:“噢,你就是钱总的太太罗医生吧,就等你了,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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