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江刚刚和闫京生动了怒,这会儿正在楼前的空地上踱步消气。楼上传来唐一娜的余哭,有气无力,绝望、哀伤。
一条警戒线,隔离成两个世界。
哨兵显然为刚才拦堵唐一娜作出了不小的损失,他衣冠不整,脸上还有被抓的指甲印,正气呼呼地收拾自己的衣服和情绪。他袖口上的纽扣少了一颗。
钱之江在地上看了看,看见了,上去拣了,还给哨兵。
哨兵:“谢谢。”
钱之江:“当兵几年了?”
“两年。”
“老家是哪里的?”
“贵州。”
“那你们还是老乡呢。”
“谁?”
钱之江指了指楼上:“就是她。”
哨兵用贵州话骂了几句:“哼,谁要和她是老乡,我看她简直是抽疯了,你看,把我抓的,出血了吧?”
“洗脸要小心,千万不要感染了。”
“她是干什么的?这么牛气!”
忽然两个特务从对面楼里出来了,哨兵马上板起了面孔:“来人了,你快走开。”
钱之江往后退去,一边问道:“你能帮我出去买点药吗?”
哨兵急急地:“不行。你找黄处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