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谁过生日就在谁屋里放一只,过三天,是要吸什么气,亮祖颖书都一样。家
里只有慧书有豁免权,——亮祖做的主,他喜欢慧书。”素初脸上掠过一丝安慰。
“今年还算好,有几年放的是蛇。”
绛初对碧初说:“咱们和弗之子勤商量一下,由他们出面和亮祖谈一谈,姨太
太就是姨太太,哪能这样欺负人!”素初忙挥着两手说:“不行不行,千万不要!
这么多年都过了,我的日子我明白。”停了一下,又说:“而且亮祖也不容易。他
的事我不清楚,可是觉得出来,他不容易!家里不能再乱了。”
碧初沉吟道:“外人干涉不好,以后慧书长大会起作用。最好爹爹有信来,大
家一起说说爹怎样惦记大姐,吕家还是有人的。”
“爹很久没有来信了。”三个人心里想,可是都不说。自碧初离开北平,只收
到过吕老人一封信,那信走了好几个月。“路太远了。”碧初叹息,忽然想起爹说
的那句话:“路远迢迢,不知哪里更近。”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一阵楼梯响,孩子们叽叽喳喳跑上来。素初取出一块花布,将那小纱柜盖了。
小娃跑在最前面,冲进房里问绛初:“二姨妈,玮玮哥什么时候到昆明来?我们都
想他。”嵋笑着举起一只手,表示附议。绛初说:“玮玮也想你们,想到昆明来上
学。可是在重庆也有好中学,在家里,总方便些。”慧书不说话。站在小纱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