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雷连忙抓住时机,说:“我有要事讨论。”峨便推开刨冰,说:“那我先走
了,你们讨论。”欣雷急道:“就是要和你讨论,你怎么走!”
峨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听他继续说道:“孟离己,记得你在香港说的话吗?
你说大家都该共赴国难,不能逃之夭夭。这话我常想着的。”
别人能记住自己的话,是让人高兴的事。峨没有想到他这么留心。“哦,我说
过么?”
“你说过的。孟伯母和嵋他们都在旁边。”欣雷赶快说,“我就要毕业了,家
里要我去香港,可是我想留在内地。听说资源委员会需要经济情报人员,可能派到
东南亚一带。你说怎么样?”又捎带地问家馨,“你说呢?”
家馨见他只和峨说话,早已眼泪汪汪。这时只看着正在融化的刨冰,且不答话。
峨沉思道:“资源委员会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又一想,随口说:“似乎
和二姨父有点关系。”欣雷不觉大喜,说:“我也是这么觉得。——总之,这是一
条报效国家,又能发挥所学的路。”
峨觉得没有表态的必要,转过话题问家馨道:“好像下星期野外课改在这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