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同学的关心,有一个亲戚,自是不同,可以说是一种依恋。她常为得不到欣
雷的注意而苦恼,甚至常常哭,被峨等称为“哭星”。仉欣雷从来不大注意她,觉
得她太平常了。他注意的是峨,峨的性格有特点,家庭也不同一般。在北平时当然
显得清高,到昆明后生活艰苦,或曰清苦,也十分受人尊重。而且峨的亲属关系很
好,这是欣雷慢慢发现的。
几个人走到大西门,峨说不想去宝珠巷了,问玹子星期六去不去龙尾村。玹子
说,想去看三姨妈。过几天可能去,不然很快毕业了,在哪儿工作还不知道呢。玹
子和她的同学们转进巷子,又回头说,玮玮闹着要来昆明上大学,听说了吗?峨答
道,没听说。
峨等三人在街上走,仉欣雷要请她们吃米线,她们都不想吃。他又建议去茶馆
坐坐,那里零食虽不多,芝麻糖、牛皮糖、瓜子、花生米总是有的。她们同意了。
这小茶馆灯光昏暗,门前台阶上排开几只烟袋。一种烟杆细长,足有一米,烟
锅却小,顶在头上;一种胖大,是一截粗竹筒,抽水烟用。茶馆见有客人,习惯地
去取烟袋。转念一想,这些学生不抽这个,赶忙放茶杯,提着大壶冲水。又推荐道,
有刨冰,加果子水,你家可请?那是新兴的冷食,一碗冰碴子,浇上红红绿绿的汁
水,甜而且凉。茶馆见无异议,便端了来。峨和家馨用小勺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