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她对胡秉宸的所谓“爱”,是不是应该很清楚了?
不过她还有一个借口,可以作为推辞的理由:“医院不是说我患有输卵管结核吗?我担心会把结核传染给你。”
既然胡秉宸如此看重这最后一次做爱,凡事又那样胸有成竹,这种理由怎能拦得住他?
“我戴避孕套就是了。”
吴为再次挣扎了一下,“可能戴避孕套也不行。”
“那我就戴两层。”
这个远离口腹传染渠道的输卵管结核,不但使胡秉宸吃饭时要与她分用碗筷,就连分用的碗筷,使用后也要煮上几十分钟消毒。
记得她住传染病医院期间,他到医院看望,诧挲着两只手站在病房地当间儿,哪儿也不敢沾,生怕传染上结核,更不要说在她的病床前坐一会儿。那样揸着手站着,对一个生活舒适的人,真是很累、很累,也难怪他只站了十多分钟就匆匆离去。
但她还是相当满意,想想当初,在那漫长、空守一腔情爱等待他的日子里,多少次生病住院,他还不能到医院来探望她呢。同病房的人怀疑地问:“这是你丈夫吗?”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