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告诉她。”
“什么?你胡闹!……好了,我现在马上就得走,晚上有个重要活动。你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的。”
“……”
“以后再告诉你,明天我再来。今晚不能来!”
“我……刚刚流产十八天。”
“那谁让你来的?……”
“砰!”猛碰上的门挤出又一笔黑色,裂开粉红的薄雾,露出破败的底色。
一个浑浑噩噩的夜。惊叫,黑暗,哭泣……
清晨,哭肿了的眼睑下摆着一束鲜花。一个甜甜蜜蜜的吻印在额头。
“生气了?真的,昨天,我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
“一个美国老板准备资助我在那儿搞独唱音乐会,如果成功,你想想看……昨天请老板吃饭,不能耽搁。”
“我就不能陪你去请客,为什么非要让她去?”
“白天定好的。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来?”
“你可以告诉她改时间了,你原先不是老这样说的吗。”
“小孩子话。”他笑了,有几分得意,“你知道是谁帮我联系的?她的父亲,美国一个公司的老板,在时间上我哪儿骗得了她?”
她把毛巾被拉上来,盖住眼睛。遮住滴到眼里的泪水,逃避他的得意。
他轻轻把被拉开,解开她的衣扣:“今天白天属于我和你。”
他和过去一样冲动。兴致勃勃。她顺从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当她躺在他怀里,闻到那熟悉的香水味时,心里却除了苦思,一点激情也没有。
“看来流产和生孩子没什么两样。她生过孩子就是这样松松垮垮的。也许女人生过孩子后都会给男人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