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干什么?”范子愚问。
“干什么?我们这人就是心太软,看着许淑宜住的那个地方太不像样,想去说说公道话,给人家换个地方。”
“你管这些闲事干啥呀?”邹燕说她。
“不是说了吗?心太软!”
“哎,”范子愚显然是想好了一个题目有意试探她,“你何必自己去碰灰呢?叫你们邬秘书去跟他说嘛!”
“他?哼!”刘絮云好像触发了心中的火,“他也是江醉章一样的货色,过河拆桥的家伙,自己一得势,连老婆都不认了。你们什么时候看见我跟他一起走过路?关系正紧张着呢!我知道,他要是升得一个什么官儿,准会跟我离婚。离婚就离婚,咱也不低三下四巴结谁,还怕找不到一个男人?”
“你这是真的吗?”范子愚当面表示怀疑。
“哦!你不信?算了!人家信不过,我坐在这里啥意思?走!”
刘絮云早就想走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听范子愚说出那句话来,正中了她的意,顺势说几句假气话,站起来就走。这场戏演得很成功,仅有一个小小的漏洞,她宣称渴死了,而邹燕给她倒的凉开水她并没有喝。不过没有关系,这点小漏洞是不会引起范子愚夫妇注意的。
“喂!坐会儿吧!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