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的模样。
「哟,薛大娘,快进屋坐!我这正想著给您道喜去哩!」她一出门
便主动对薛大娘这么说。
「不啦,」薛大娘拉过她一只手,端详著她,无限爱慕、无限信赖
地说,「智珠呀,我有个事要劳你的大驾啦!」
「什么事呀?薛大娘,您尽管说吧,凡是我能做得到的……」澹
台智珠爽快地应答著。
薛大娘先唠叨了一番:「你看我们家今天的事儿!一大早就不顺心。
我们那昭英都这时候了还没影儿!好容易托人请了个同和居的大师傅,
谁知又说有病来不了,临时支派了个楞小夥子来应付我们……纪跃他
这才刚起,那西服裤子才上身,就给溅上了洗脸水,眨眼就要成家的
人了,还那么毛手毛脚没个稳重劲儿……我急得这心都快蹿到嗓子眼
儿了,可我们那老头子还不紧不慢地迈著方步,磨磨唧唧地说什么 『甭
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瞧瞧!……」
澹台智珠不得要领,只好微笑著问:「我能帮点什么忙呀?」
薛大娘一手握著澹台智珠的右手,一手拍著她那只手的手背,诚
心诚意地说:「智珠呀,你是个 『全可人』(「全可人」即全福人。「可」
轻读为??。),上有老,下有小,你们夫妻和美,儿女双全,你又大难
不死,越唱越红……今天我们昭英迎亲去,想请你也陪著辛苦一
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