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惊问。
小炮把小芽放开,小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陈政委的腿,哇哇大哭,说不出话来。
“出了什么事?你讲啊!”
“哇……!”
“讲啊!讲啊!”又问小炮,“到底是什么事?”
“她爸爸……!”小炮也说不出声来了。
“她爸爸怎么啦?”赵大明也插进来吃惊地问。
“哇……!陈伯伯啊!……”李小芽断断续续边哭边说,“怎么办哪!陈伯伯啊!……我的爸爸!……我的爸爸……!”
这里还没有说清楚,办公室跑出来大惊失色的徐秘书,边跑边喊道:
“政委,李副司令员自杀了!”
“又是自杀!”陈政委全身战栗起来,“怎么搞的!怎么搞的!为什么没有看住?”
“他们麻痹大意了。”徐秘书哆嗦着说,“监护人员在电话里报告:由于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情绪一直很好,有说有笑,还下象棋,有时还哼歌,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出事。刚才,邬主任派人去清理他的保险柜,柜里本来藏着他的自卫手枪,人家不知道,没有防备,他突然伸手把手枪摸过来,指着太阳穴一抠……”
陈政委眼睛湿润了,抖颤得难以控制,抬起惟一的手臂,摇摇晃晃指着办公室那头说:“快!快!赶快叫保卫部……和党委办……去人,我,马……马上就来。”
徐秘书领命打电话去了。
“陈伯伯啊!陈伯伯啊!您救救我爸爸呀!救救我爸爸呀!陈伯伯啊……!”李小芽抱着陈政委的腿一个劲地摇晃着。
“孩子!孩子!”陈政委弯下腰抚摩着小芽的头,垂泪劝慰道,“孩子!你起来!你起来!已经派人去了,陈伯伯给你做主,起来!孩子,起来!小炮,你拉她一把。”
陈小炮泣不成声来扶李小芽。
赵大明将头扭到一侧去,用手绢按住眼睛。
正在大发脾气摔东西的陈小盔来到门口,瞪圆眼睛张大口,傻了。
“陈伯伯啊!陈伯伯啊!”李小芽被陈小炮抱着往床边拖去,她哆嗦着从兜里掏出一封信来举着,“陈伯伯啊!陈伯伯啊!我爸爸……!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