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主任谈谈。”
“你们文工团不是正在搞运动吗?擅自偷跑出来,这不对呀!”
“没有办法,我多次提出要见江主任,他们都不肯,只好这样做了。”
“他们知道你到这里来了吗?”
“当然不知道。”
“要告诉他们一下,免得人家着急呀!”江醉章说着,顺手拿起了电话。
范子愚机敏地走过去按住电话机说:
“主任,等一下,我要说的话不长,但不能有外人干扰,您听我说完了再打电话吧!”
江醉章只得将电话放下。
“你要说什么?”他问。
“汇报一件小事。”
“什么事?”
“我在北京遇见一件怪事。”
江醉章暗暗吃惊,知道他要讲叛徒的事了,全力以赴做好应付的准备。
“我在北京一所大学里住了两天,”范子愚密切注视着江醉章的表情说,“看到一个叛徒的交代材料,里面提到您的名字。”
“讲什么?”
“说同他一起写悔过书的一共是三个人,其中一个就叫江醉章。”
“胡说!”江醉章暴跳起来,“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北京哪个大学里的人,我历史上从来没有被捕过。”
“那上面说,被捕的地方是在上海,当时是为了搞学生运动。本来抓了五个人,只有三个人写了悔过书,这三个人目前都活着。”范子愚不慌不忙地说。
“同名同姓的多得很,谁知那个江醉章是谁。”尽管他气壮如牛,而语气总是硬不起来,“你可不要乱讲,扰乱了阵线你要负责的,这关系到严肃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