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正在楼下翻阅部队干部和战士寄给陈政委的信,准备逐一处理,忽听陈政委在楼上高声大喊,情况异常,便扔下手里的工作,跑上楼来看。刚到楼上走廊,见胡连生拿着手榴弹向陈政委逼近,大吃一惊。他知道现在叫人来是没有用的,只得自己上去,趁胡连生专心专意盯着陈政委说话时,他悄悄从背后上来,冷不防将手榴弹夺下来。
“做什么?给我!”胡连生转身愤怒地喊。
“胡处长,”徐秘书退离老远说,“有话好好说,怎么拿这个东西呢?”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管!拿来!”
“老胡!”陈镜泉喊道,“你把话讲清楚嘛!彭其到底怎么样?”
“装聋作哑,你不晓得?”说完逼向徐凯,“把手榴弹给我!”
“胡处长,”徐凯边退边说,“你不要误会了,先把情况调查清楚吧!”
“没有时间了,彭其等在那里。”
“您听我说呀!”徐凯焦急得跺脚,“自从彭回来以后,他不愿意跟陈政委见面,现在他到底在什么地方,陈政委完全不知道啊!政委多次想去看看他,他每次带口信来不许他去,所以一直没有去成,至今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您要把这些情况搞清楚了,再发脾气不迟嘛!”
胡连生听徐凯一说,倒也愣了,但他仍是将信将疑。陈政委趁机走过去,紧紧抓住胡连生的手摇晃着说:“老胡,我正在打听他的情况打听不到呢!你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胡连生扭过头来,眼里仍喷着怒火。
“讲给我听,快讲给我听。”
“你真的不晓得?”
“是真的呀!”
“那你去看吧!他正在石头上舔水吃。”
“什么?!”
陈政委像遭到一锤猛击,全身强烈地震动了一下,他回头寻找江醉章,要向他问个清楚。可是江醉章早就不见影了,不知在什么时候溜走的。
“娘卖X的!”胡连生大喘粗气骂道,“把人当人看哪!他犯了什么罪?把他投进九层地狱,娘卖X的!”
“走!你带我去。”陈政委拉着胡连生往外走。
“等一下!”胡连生挣脱陈镜泉的手,伸手对徐凯说,“把手榴弹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