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毕竟是女儿,女儿在父亲面前说错了话,即使刺伤了他也是能得到谅解的。尤其她已经表示后悔了,爸爸的心自然会软下来,因为他是爸爸。
“爸爸!……”
陈政委不理。
“爸爸!……”小炮走近爸爸,使出了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几乎从未用过的撒娇一手。
而陈政委还是不吭声,情绪的转变需要时间哪!
“爸爸!”小炮装作怪可怜的样子胆怯怯地问道:“彭伯伯到底怎么样了?”
“他……”爸爸已经冷静下来。
“他怎么?”
“他……跳了……玉带河。”
“死了?”陈小炮猛一吃惊,眼圈立刻红了。
“没有,被人救起来了,摔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医院。”
“唉!……”陈小炮稍微松了松气,一声重叹后面,激荡着无穷的愤怨。
“是一个工人救了他。”陈政委继续缓缓地说,“那个老头很本分,也不怕受牵连,天天到医院去看他,跟照顾亲人一样。”
“你看人家工人多好!唉!……”她又感动得使眼圈继续发红。
陈镜泉见女儿对是非善恶的态度这样鲜明,感情那么真挚,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妈妈。她也是这一种性格,她的优点全部遗传给这个孩子了。但是,这优点也正是致命的缺点呀!孩子的妈妈不正是死于这个缺点吗?现在,这个未曾踏入社会的孩子,又要步她妈妈的后尘,真叫人担心哪!
“他为什么要跳河呢?这么傻呀!”陈小炮跺着脚说。
“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他自己说是喝了酒滑掉下去的,还没有查清。”
“肯定,肯定不是跳河!”
“唉!……”
“您见到了林副主席,为什么不说句公道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