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不是。”
车停了。徐秘书来不及把一切说明,急忙拉开车门跳下去,往车后一阵急跑。陈政委推开车门,看着他跑上人行道,绕到一个穿棉军大衣的空军干部前面,回过头来,两人站住说话。不久,徐凯带着那个军人朝轿车走来,一直来到跟前,陈政委才看清了,他是文工团的造反头头范子愚。
“政委!”范子愚行了一个军礼。
徐秘书抢先报告消息说:“人找到了。”
“在哪里?”陈政委惊喜得不可抑制,居然跳下车来。
“到车上去说吧,外面太冷。”
徐秘书把政委劝上车,又叫范子愚坐进来,再吩咐司机把车开到路边去。
“他在天安门跳河了。”范子愚说。
“什么?”陈政委又是一惊。
徐秘书担心着政委的病,便对范子愚说:“快把他怎样得救的过程说清楚。”
范子愚简单地说:“他跳河了,没有死,只摔断了一条腿,遇上一个下晚班的老工人把他救起来背回家去了。”
“在哪里?”政委问。
“在赵大明家里,那老工人正好是赵大明的父亲。”
“现在还在那里吗?”
“可能送医院了。”
“哪家医院?”
“不知道。”
“你怎么晓得这些情况的?”
“我……”范子愚低下头来,因有难以言说之处,踌躇了一阵,“我正好住在他们家里,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