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小芽表现出为难。
“你还有什么可是啊?”
“可是我自己的爸爸怎么办呢?”
“你爸爸又怎么啦?”湘湘问。
“他老是那样,唉声叹气的,头发长了也不剪,胡子也不刮,样子有点吓人。每天要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去几回,啥事儿也没有,就那么望着我,我真为我的爸爸难过。”
“告诉你爸爸,叫他别怕,总会搞清楚的。这么久了,也没有拿他怎么样,怕什么!”小炮说。
“唉!”湘湘叹气。
“你就知道叹气,靠着你呀,啥事儿也办不成。小芽,找个时间,我去跟你爸爸谈话去,干吗呀!没什么了不起!该剃头就剃头,该刮胡子就刮胡子。你爸爸要不相信我呢,我就……”她稍微想想,“我就去跟我爸爸说一说,要他去跟他谈。不管怎么样,你那个特务一定要去当。”
“好吧!”李小芽勇敢地答应了。
“明天就去。”
“行。”
“你还有意见吗?”最后才问湘湘。
“我……”湘湘抑郁地说,“心里乱得很,什么想法也没有了,什么意见也没有了。”
“你是怎么想的?”
与此同时,陈政委和徐秘书也在深入商讨刚才发生的事件,看来已讨论了很长时间。政委想听听秘书的结论和他所选定的办法。
“很清楚,”秘书说,“不但肯定是内部人干的,而且有高级干部参加,他们背后可能还有更深的背景。正好在召开党委会之前把人劫走,不可能是为了保他过关,肯定是对着您政委来的。党委会开不成,看您怎样向北京交账。一面在打倒彭其,一面开始拆您的墙脚,一环套一环地逼上来了。我们现在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找回来,党委会还是要开。”
“要向北京报告一下。”政委说。
“是要报告。”
“你起草一个电话稿子吧,省得信口开河把话讲错了,现在做事处处要注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