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说的话大都不很入耳,什么你这样的快点死掉算了,还有令人作呕的……”
“什么?”
“不想说。”她把吸了两三口的香烟用皮凉鞋碾碎,拿指尖轻轻揉下眼睛,“你不认为
是一种病?”
“怎么说呢?”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担心的话。最好找医生看看。”
“不必的,别介意。”她点燃第二支烟,似乎想笑,但没笑出。“向别人谈起这种话,
你是第一个。”
我握住她的手。手依然颤抖不止,指间已渗出冷汗,湿瀛瀛的。
“我从来都不想说谎骗人!”
“知道。”
我们再度陷入沉默,而只是谛听微波细浪拍击突堤的声响。沉默的时间很长,竟至忘了
时间。
等我注意到时,她早已哭了。我用手背上下抚摸她泪水涟涟的脸颊,搂过她的肩。
好久没有感觉出夏日的气息了。海潮的清香,遥远的汽笛,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
的气味,傍晚的和风,缥缈的憧憬,以及夏日的梦境……”然而,这一切宛如一度揉过的复
写纸,无不同原来有着少许然而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
36
我们花30分钟走到她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