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新娘子的肩,替她喝下了大家敬她的酒。新娘子细声娇气地提醒他别喝太多了。他
扬声大笑,说:“不多不多。人生得意之事不过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都得到了,
能不开怀畅饮?想当初我一个右派的儿子,总是被人瞧不起。今天我就是要他们看看!”
我不吭声,也用陌生的眼光看他。他这番话针对我说实在是无聊,卑劣。因为我没
有瞧不起他。
我再次为曾实的做法所震惊。前一次是在农村蒙面劫持那青年。这次是他为了当面
洗刷自己的心头怨恨,竟不惜与他父亲合作,豪办这种趋炎附势的婚筵。曾庆璜的谄笑
持续到送走贵宾。据说他正在向教育局局长的位置运动。
我没有去闹新房。新房设在曾庆璜的三居室里。曾庆璜从居仁里搬到副局长待遇的
三室一厅公寓之后,我没去过他的新居,尽管他邀请过好几次。
我顺路又进了买礼物的商店,把小猴放在柜台上,说“我不要了。”
售货员恼火地说玩具出柜概不退换时,我已经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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