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负责人说,清华大学的贫困生数量并不小,每年有1300多名。这几年清华之所以 能做到使这支庞大的“贫困军”没有一位因经济贫困而辍学,很大程度上他们除了按照政策 减免学费外,还从社会资助中拿出大量经费保证贫困生们人均不低于1000元的各种补助。
在清华大学基金会小楼里,有一行字非常醒目:“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 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 也。”
清华人太清楚育人之计,所以他们把建立社会捐助为主要来源的教育基金看作是“大 树”培之植之。“大树”叶茂,“大树”底下的人便好乘凉。
值得欣慰的是像清华的情况,并非一家。许多高校如今都已纷纷把争取社会资助当作办 好学校、减轻贫困生压力等资金筹集的重要渠道。实践也证明了这一点:凡是社会捐助搞得 好的学校,那儿的贫困生工作就会做得扎实有效。反之则不然,像上面我提到的那些“无援 的贫困校族”之所以陷入困境,就是他们没有“源头”,没有“大树”,赤条条下的贫困生 们只能更加艰难。这里需要注意的是,除了学校本身应加强工作之外,社会的捐助者也要注 意捐助的投向面,不应光把目光盯在那几家著名学府,盯在可以提高眼前的名声、名义上。 其实,一桶水对已经盛茂的参天大树可能并不起什么反应,而一桶之水对那些干旱垂死中的 禾苗来说,将是生命的重新复活。一切有识之士应当多做些雪里送炭的事。
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作“众人拾柴火焰高”。然而纵观中国大学在改变自身经费压力问题 上,真正运用此话的并不突出。目前我们的高校大部分只把眼睛盯在“港澳台”那些巨富身 上,还很少有序地注意运用自身的特殊优势,将目光投向国内的那些富有阶层。中国的穷人 很多,但中国现在的富人也很多。美国的《福布斯》杂志曾载文说中国现在至少有4000万 人进入富有阶层,有1000万户家庭的年收入在5万元以上。这些家庭与富有者光每年的存 款利息收入人均5700元左右。早听说有人一桌饭花去十几万元,一个澡也能“泡”掉万儿 八千。通过多种方法,让这些人从牙缝边省下那么几餐,我们的百万贫困大学生就能一年不 愁了!
这,并非是梦。你到国外走一走,就可以在图书馆和书店,到处可以找到众多关于私人 奖学金的信息手册。入册的捐助者未必都是富翁,相反大都是普通的公司职员、退休军人、 神职人员,甚至还有继承遗产的小孩。很有点像中国的“希望工程”,但他们则更加规范, 更加让捐助者视之为一种神圣的义务和对所捐款采取了透明的追踪而放心。
西方人在组织社会公益事业的捐助活动时,与我们的区别在于,他们几乎不采取任何运 动式的声势,却十分注意科学与规范。中国人要学的东西很多,这便是一例。
中国暂时没有阿拉拍的石油巨富把堆山的黄金,用大“林肯”向哈佛送去,但中国有比 世界上任何都多的众人之手,每一人拾一根柴禾,那么拾起的可能就是几个哈佛的金山!
呵,话到此处,便不要以为哈佛就那么容易轻轻松松地学到了,哈佛还有它那永恒的魅 力。
曾经有一家世界著名的计算机软件公司的总裁,以每年1亿美元为条件要求哈佛接收其 不学无术的孙子以正常学生的身份进入HBS,并且要求今后两年中课堂案例应至少有一半以 上是有关他的公司或计算机行业的。哈佛校董事会当即拒绝,他们说,招收一名不学无术者 进校,便意味着另一个本应进入哈佛的优秀青年被拒之哈佛门外,这是对哈佛的一种侮辱。 这一例子,使我想起了全国学联负责人曾经提到的一件事:即作为校方和贫困生本身,在 “众人拾柴火焰高”面前,如何合理处置社会捐助,这同样是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中国是个 具有行善积德优良传统的民族,几千年形成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美德,时时处处可 见。而今,当贫困大学生问题被摆出来后,社会各界慷慨解囊者亦非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