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答应她,心里却承认这是应当的。”
“… ”
“我以为先生至少总隐隐约约的说过一些话了,我就请她许可让我写一个信。她答应
我了。她给了我她的地址。我打量我在言语上所造成的过失,用文字来挽救,或者不至于
十 分惨败。”
“… ”
“我爱她,使我的血燃焦了。我是个无用的人,我自己原很明白。我不能在她面前象
陈白先生那么随便。我觉得自己十分拘谨,因为极力的挣扎,凡是从我口里说出的话,总
还是不如现在到先生面前那么方便自由。我爱她,所以我糊涂得象傻小子,我是不想在先
生面前来说谎的。”
“… ”
“她不说话,我就又不免要想到‘死了死了’,我真是糊涂东西!”
士平先生始终不能说出什么,到这时,因为又听到提及死了死了的话,使他十分愤怒,
在心上自言自语的说,“你这东西要死就早早死去也好,你一点不明白事情,死了原是无
足轻重!世界上象你这种蠢人已够多了。”
不过到后来,这中年人到底还是中年人,他居然作成十 分关心的神气,问了学生许多
话,才用一些非本意的话鼓励了这学生一番,打发他睡觉去了。
这学生到后又转到陈白房中去,隐藏了自己的近来兴奋,同陈白谈了一些话,他从陈
白处打听了一些属于萝的事情,他一面问陈白一面还有了一点秘密的自得。陈白是无从料
及这年轻人的秘密的,他把话谈了半点钟,离开了陈白,回到宿舍,电灯熄了,点上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