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这样。我是说一个演戏太多的人,她的态度常常要成为她所扮演角色的态度,
但这个却无害于事。”
“舅父同士平先生俨然站在一块了,这大约是同病相怜。”
“今天你又占了优势了!”
“舅父是不是还想说,因为你是女子,所以让你一点呢?”
士平先生不知为什么,却问起绅士上不上办公处的话来了。绅士说不去也行,但士平
先生却说要走了。因为绅士见到士平先生要走,就仍然要去办公,要士平先生坐他的车一
同到法界再下车。两个人一会儿就走了,两个人出门时,送到门外车旁的萝,见到舅父似
乎快乐得很,士平先生却沉默如有心事,就故意使舅父听到的神气,很亲昵的说,“士平
先生,我下午来学校找你。”舅父望了萝一眼,萝就大声的笑,用着跳跃姿势,跑进屋里
去了。
两个老朋友各人皆在这少女闪忽不定行为上,保留一种不甚舒服的印象。两个人都不
想提到这事情,极力隐忍下去,车子在平坦的马路用二十五哩的速度驶行,过了××路,
过了××路,士平先生要把车停顿一下,说是想到××大学去找一个朋友。等到绅士把车
开走后,这个人便慢慢沿着马路一旁走去,走了一会,觉得有点热了,又把大衣脱下来拿
在手上,还是一直走去。
士平先生的理智,在一种新的纠纷上弄糊涂了。他知道许多事情,经过许多事情,也
打量过许多事情,可是一点不适用到这恋爱上。他的执重外表因这一来便更显得执重了一
点,可是这种勉强处别的人注意不到,自己却要对于自己加以无慈悲的嘲笑了。他怜悯那
学生,他自己的行为却并不比那学生更聪明。他在剧本创作上写了无数悲剧与社会问题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