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提议,要萝说几句感想。他的样子是那么正经,而言语又是那么得体,萝不能再拒
绝了。
在掌声中这女子站起来了,说话清朗象敲钟,到一切人的心上,都起着各样悦耳的反
响。她那先是略见矜持的儿女态度,仿佛说明了她的身分的高贵。她旋即非常谦卑的说到
自己如何无能,又说到此后大家应当努力的方向,说完了,各处望望,缓缓的坐回原位。
各人皆为这声音和谐所醉了。女人们心中都有所惭恧,用拍掌遮掩了自己的弱点。青年男
子都一齐望到萝这一方来,想喝一杯酒同祝这女人的健康。陈白明白这个胜利,在这时,
他有一种虚荣照耀到心上,他故意把身子倾近身侧的萝,把一个小小高脚玻璃杯接近唇边,
“敬祝我们的皇后多福。”萝瞅着陈白行为,心中小有不怿。
陈白呷了一口酒,就说,“话说得真是动人。”
“你以为我是演戏吗?”
“我以为你是天才,不拘演戏或别的事,总是那么使人觉得美妙倾心。”
萝稍稍觉得自己为这个话所征服了,就也呷了一口酒。
陈白又说,“士平先生是第一个承认你是天才的。”这个话说的不甚得体,把先前一
句话所造成的局面又毁去了。这时萝正想到另外一些事情,她忽然觉得陈白是有酸意的疑
心到她了。一个女子在这方面失去了男人信托时,依照了物理的公律,对于男子的反抗总
是取最优姿势,就是故意去和那使自己被诬的男子接近,作为小小报复的。她这时把杯子
拿到手上,做出有意使陈白难堪那种神气,同上手一点的主席士平先生,遥遥的照杯,喝
了一点红酒。
坐在一旁的陈白虽在干笑,萝却猜得出这笑里隐藏得是什么成分。她就故意问,“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