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蠢话。”
“我会自己挽救自己,你不见到她们都很快乐么?”
女的就哼了一声,不表示这话是对的,也不否认是不对的。
陈白说,“我说错了,我应当尽他们恨我,却能使我更爱你。”
萝说,“你的打算是不错的,最合乎一个聪明人的技巧。”
“你太会用字了。你说技巧,是指我说谎而言,还是— ”“自己应当比别人更清楚
一点!”
这时陈白正用力切割一片面包,听到这里时手微微发抖,但这个体面青年绅士,仍然
极力保持到他绅士的身分,他轻轻的放下那把刀,瞅着萝,做出多情无奈的神气。“我求
你莫太苛刻,”他这个话并没有说出口来,只蕴蓄到他那绅士态度中。他以为萝会在这小
小的反省中体会得出他的意见。他是等待原谅的,需要原谅的,因为这个人自信有使人原
谅的各种理由。
女的象是没有注意到这情形,又说,“一个聪明人能够得人欢喜,却— ”她意思是
虽使人欢喜也不一定使人爱他。陈白并不听清楚这话,他还是有他的哲学。照到他的哲学,
这时应沉默一下,他就沉默了。他等候机会,等候散会时邀萝到一个地方去玩。他一切原
谅她,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对于有一点任性的女子,有些地方是应当原谅的。他
是在爱萝,爱情中牺牲成见是一个最要紧的条件,他就做到了,所以他一切乐观,并不消
沉。
上过了一次汤,主席又从那主位上站起来了,一个长长的颈子,一个长长的头,把一
双微带近视的眼望到萝,很有趣的把眉一扬,这个外貌虽不美观却有绅士风度的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