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一间有着大镜子人家的男人,正在给我梳头,长长的红色布条,将辫了缠成驴尾巴 似的拖在后面。我松了长发,将头低下来,让这安静温和的朋友打扮我。那时我已在这个村 落里七天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细细的卡嚓一声。
室内非常安静,我马上抬起了头来。
那个米夏,长脚跨了进房,用英文叫着:“呀!一个印地安男人替你梳头— ”
他的手中拿着相机,问也不问的又举起来要拍。我的朋友沉静的呆站着,很局促的样 子。
“有没有礼貌!你问过主人可以进来没有?”我大叫起来。
“对不起啊!”我赶紧用西班牙文跟那个人讲。米夏也不出去,自自在在的在人家屋内 东张西望,又用手去碰织布机。
“我们走吧!”我推了他一把。
我跑去村内找每一个人道别,突然要走,别人都呆掉了。跑去找吉儿,她抱了一满怀的 柴火,站在屋旁。
“牌子给你,还有钱!”我反手自己去解链条。“不要了!哈娃,不要!”吉儿拚命 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