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如何会流传到南美洲的印地安人手中来实在很难猜测。
这种石头,在北非的市场上已经极昂贵而难得了。妇人们不知这种宝石的价值,一直要 拿来换我那块已经许给吉儿的银牌,不然换我的厚外套。
不忍期负这群善良的人,没有交换任何彩石,只是切切的告诉他们,这种花石子是很贵 很贵的宝贝,如果有一日“各林哥”进了村,想买这些老东西,必不可少于四十万苏克列, 不然四百头绵羊交换也可以。
“各林哥”便是我们对白人的统称。
村里的人大半贫苦无知,连印加帝国的故事,听了也是漠不关心而茫然。
他们以为我是印加人。
最远的话题,讲到三百里外的沙拉萨加那边便停了。我说沙位萨加的男男女女只穿古怪 的黑色,是因为四百年前一场战争之后的永久丧服,他们听了只是好笑,一点也不肯相信。
吉儿一直用马铃薯喂猪,我觉得可惜了,做了一次蛋薯饼给全家人吃,吉儿说好吃是好 吃,可是太麻烦了,她不学。银湖的日子天长地久,她似出生便在此地度过,一切的记忆, 都让它随风而去。
望着那片牛羊成群的草原和高高的天空,总使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死去了,才落进这个地 方来的。
“你把辫子打散,再替你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