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印加帝国已经到了末期,两边的国王起了内战,村里的人一直担心战争会蔓延到这 山区来。
虽然我们已成了印加人收服的一个村落,对于他们的祭司和军队,除了畏惧之外,并没 有其他的认同,只希望付了税捐之后,不要再失去我们的男人。
战争在北面的沙拉萨各打了起来,那儿的人大半战死了。北部基托的阿达华的国王赢了 这场战役,华斯达王被杀死了。也在内战结束不多久,丈夫抱了一只奇怪的动物回来,他说 这叫做猪,是低原的人从白人手中买下来的。我们用马铃薯来喂这只猪。当时并不知猪有什 么用处。三只骆马换回了这样的一只动物是划不来的。
村里偶尔也传进来了一些我们没有看过的种子。我渴切的等待着青禾的生长,不知种出 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农作物。
有关白人的事情便如一阵风也似的飘过去了,他们没有来,只是动物和麦子来了。
平静的日子一样的过着,我由一个小女孩长成了一个妇人。我的外祖父、父亲、母亲都 消失了,而我,正在等待着另一个生命的出世。
做为一个药师的孙女,当然知道生产的危险,村中许多妇人便是因此而死去的。
黄昏的时候,丈夫常常握住我的手,对我说:“哈娃!不要怕,小孩子来的时候,我一 定在你身边的。”我们辛勤的收集着羊毛,日日纺织着新料子,只希望婴儿来的时候,有更 多柔软而暖旱的东西包裹他。那时候,我的产期近了,丈夫不再出门,一步不离的守住我。
他不再打猎,我们每餐只有玉米饼吃了。
那只猪,因为费了昂贵的代价换来的,舍不得杀它,再说我们对它也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