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不过那只是个去玩玩的地方,可以去浇花。那不再是小姑的家了。”
“那你的家在哪里?”
“阿一丫、阿娘(注:阿一丫、阿娘是宁波话中祖父、祖母的意思。)住在哪里,小姑 的家就在哪里。”“不可惜,明天我们就去看它— 那个屋顶花园。我们一起去浇水玩好不 好?不能赖喔— 来,勾勾手指,明天一定去— 。”
后记
对于出书这种事情,其实是没有太多感觉的。在这辽阔的生活之海里,写作不过是百分 之十的观照,其他的日子才是真真实实活着的滋味。
我的书,从来没有请求知名人士写序的习惯。总是家人说一些话,就算数了。这样比较 简单。
至于我的母亲在她的序里叫我“纸人”。我觉得很有意思。其实比我更纸的人还有很 多。
这半年来,健康情形不好,反倒比较用功,共写了七十多篇,却并没有拿出来发表的打 算。印成书的,其实只是一系列的“生活大纲”,坚守记录事实,绝不给人生下定义。母亲 说,我常会哀叫:“不写了!不写了!”又说,这就好比牧童在喊:“狼来了!狼来了!” 一般。这倒是实在话。
对于写字这回事,最不喜欢有人逼。每被人勉强时,就明明看见一只狼在树林的边缘盯 住我,于是自然会喊:“狼来罗!”
这一年以后,又会开始大幅度的旅行。前几年看书看得很起劲,那绝对不是有目的的行 为,那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