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说:“先弄清这些支票,再拿个存摺吧!去弄。”
外面的朋友,银行的,很快替我弄清了一切,签了字,门又被他们识相的带上了。
“我走了。”我站起来,米盖走到我身边,我不等他有什么举动,把那扇门打开了。
“我要跟他们告别,别送了。”我向他笑一笑,深深的再看了这人一眼,重重的握了一 下手,还是忍不住轻轻拥抱了一下。
银行的朋友,一个一个上来,有的握手,有的紧紧的抱住我,我始终笑着笑着。
“快回来喔,我们当心管好你的钱。”
我点点头,不敢再逗留,甩一下头发,没有回头的大步走出去。背后还有人在喊,是那 胖子安东尼奥的声音——“ECHO,快去快回——”
第二天清晨,起了个早,开着车子,一家花店又一家花店的去找,找不到想要的大盆 景,那种吊起来快要拖到地的凤尾蕨。
最后,在港口区大菜场的花摊上,找到了一根长长头发披着,好大一盆吊形植物。西班 牙文俗称“钱”的盆景。也算浪漫了,可是比不上蕨类的美。
我将这盆植物当心的放在车厢里怕它受闷,快靠开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