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阳台上看黑夜,把耳朵附在大地的脉搏上静听,传来的是一片宁静,为什么她心不宁?
突然想起怀远说“哪有贼能进来?他们不怕——”他们怕什么?难道此地有什么陷阱机关?
很多好奇心涌上,她决定到花园里—探。
披着纯白睡袍,她慢慢下楼,轻悄的走进花园。一个人也没有,真是无拘无束。回望巨厦,其实也没有在管什么,约束什么,为什么总觉压力?
慢慢的在前院子逛了一圈,没有异样,那儿来的机关陷阱?她对宋家的好奇和幻想太深了。
她预备回去,就在这时,她听见大铁门打开的声音,一辆黑得神秘的汽车驶进来,就停在门房处。
汽车里走出来的宋怀中。
啊!他又来了。这次——差不多一个月他才回来,什么事情阻住了他?
迎着他慢慢走近,她甚至忘了移动。
他还是那样子,黑衣黑帽黑鞋,雪白的衬衫,一脸孔的冷漠。
近了,他看见了她,眼中闪过意外,嘴角却展开一抹似真似幻的冷笑,仿佛嘲弄。
“很意外又见到你。”他冷淡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出一丝挑战的问。
“是啊!我贪图享受,喜欢荣华富贵。”她也笑。她痛恨他尖酸刻薄。
“祝你成功。”他又冷冷一笑,大步往前走。
“做别人家的奴才,还改名换姓的是为什么?目的难道不是荣华富贵?我也祝你成功!”
怀中霍然转身,睁大精光闪闪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愤怒,直直的瞪着姮宜。她并不畏惧,根本是故意激怒他的,她昂着头,迎着他的视线。
足足有两分钟这么久,他似乎才平静下来,脸上又变回永远的冷漠,转身急步而去。
直到他走进巨厦,整个身影消失了,她才能转回一口气来。
真的,她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又为什么会如此?她把自己吓倒了。
她的个性平和,决不尖酸刻薄,严格的家教更不容她出口伤人,但——但她竟全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