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上翻了出去,大街上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我拚命地往码头跑去,我跑了有半个小
时,越跑越觉得不对,直到我遇上几个挑着菜进城来卖的农民,我才知道自己跑错了方向。
“我跑到码头时,你不在那里,有一艘轮船拉着长长的汽笛从江面上驶过去,轮船在月光里
成了巨大的阴影,缓慢地移动着。我站在一个坡上,里面的衣服湿透了,嗓子里像是被划过
似的疼痛。我在那里站了起码有一个多小时,湿透了的衣服贴在我的皮肤上,使我不停地打
抖。我准备了一个晚上的激情,换来的却是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凌晨时空荡荡的码头上。”周
林看到马兰微笑着,他也笑了,他说:
“我在一块石头上坐了很久,听着江水拍岸的声响,眼睛却看不到江水,四周是一片浓
雾,我把屁股坐得又冷又湿,浓重的雾气使我的头发往下滴水了,我战栗着……”
马兰这时说:“这算不上战栗。”
周林看了马兰一会,问她:
“那算什么?”“沮丧。”马兰回答。
周林想了想,表示同意,他点点头说:
“是沮丧。”马兰接着说:“你记错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姑娘不是我。”周林看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