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月亮。”
“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是哪个族的,师傅?那么善饮。”我问于晶。
“鄂伦春?你们不是会打猎吗?没听说你们会跳舞。”
“你没听说的事多呐。”
来到空旷的练功房,我凑到镜子前搔首弄姿。后来,蜷缩在墙角的垫子上打起盹。醒来一睁眼,发现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于晶一个人坐在钢琴前低头随便弹着小曲。我又照了会儿镜子,对镜子里的家伙很不满意。
“你们的镜子不平。”
她看看我没说话,继续自我陶醉地摇头晃脑弹琴。
“这个身材也就穿西装合适。”我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找自己优点。
“你的肚子和外国肚子有个区别。”她在后面边弹琴边瞧着镜子里的我说。
“更尊严?”
“人家是下腹沉甸甸,您老先生是胃囊鼓出来。”
我和她对视一会儿,承认:“那倒也是,炎黄子孙嘛。”
她低头继续弹琴。我把腿笨重地搭在练功杆上,窝窝囊囊堆在那儿。
她抬头看我笑了:“一摊泥。”
“你给咱们,”我把腿取下来,“来个矫健的。”
她离开琴凳,走到练功房中央站住,亭亭玉立,“你想看什么?”
“女祸补天。不不,女娲女娲。”我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脸还是不由得红了。我不愿让她看出我其实很喜欢她的舞蹈,掩饰道,“是你跳的吗?”
“瞎跳,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挺不错的。”
“这个舞,”她说,“在全国比赛拿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