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到我那“联合国”的浴室来吧。在淋浴喷头底下,随你诗意去。我答应不偷看你洗
澡,因为我只要听,就很满足了。
(一九六七年四月三一四日)
△想我吗?一边走一边哭的“小Y”,还敢再嘴硬说不想我吗?我不像你那么“虚
伪”,我干脆承认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的“姨太太”(指我的小汽车)也好想你好想你。你
的眼镜,你的桥牌,你的“欲之上”……都还在“姨大太”那里,一切都没有变,惟一变
的,只是不再见到我身边的人。在15-16216,我曾跟我身边的“小y”度过多少甜蜜的回
忆,曾有多少亲近,多少抚摸,多少许诺与忻喜,多少忻喜与哀愁。如今,这些,都转变成
“两地书”,惟一不同的是我不会称你做“广平兄”,你不是“兄”,因为你没有资格(缺
乏“且”),还是让我来称你做“小Y”。……我不该在乎过去别人怎么称呼过你,不是
吗?因为过去的“小Y”,并没有“开始”,而我,现在正写“创世纪”。(一九六七年四
月十日)
△你说:“……你得答应,不要为了生我的气,或别的原因而不给我写信。”我好喜欢
你这样说。其实,“小Y”想想看,我怎么会不给你写信呢?写信似乎已是我们之间惟一的
连锁——惟一你批准的连锁,我不会再失去,在你我之间,你收回的,业已大多,只剩了这
么一点了,好像只剩下台湾,什么时候,才是我“反攻”的日子呢?(一九六七年四月十一
日)
△你居然有这种逸兴,居然看起坟来,居然想起了埋骨之地。你说我可活到六十岁,那
时候你五十一岁了,要不要comediewithme?也许我们不能“生同居”,但又怎么一定说不
可能“死同穴”呢?青山绿水之间,皇天后土之侧,如果你我死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