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汉的眼泪一下充满眼眶,说:“这可怎么说……谢谢呀,活菩萨……”他还想表达什
么,毕大夫不客气地说:“我还有点事。以后也不用再等着求我了。我说话是算话的。你安
心等吧。”
在挤得人仰马翻的4路汽车站,毕大夫寻找着曹未生。渐渐气愤起来。
按说人的脸是最显著的徽章,可在这夏日傍晚炙热如火的白光中,每一张脸都被汗水冲
刷得如同黄土高原,惊人的一致。整个城市是一个椭圆的用水泥制成的灰色发糕,像吸足了
热气的大气功师,开始吐纳粘稠的火焰。
应该问问曹末生今天穿什么衣服。衣服真比脸的面积要大得多啊!毕刀开始怀疑自己是
否听错了地点,或是曹末生爽约。其实看看表,才过了一分钟,但她平日同曹末生约会,女
记者都会严格恪守西方人的规矩,提前5分钟到场,显示出不言而喻的教养。
今天是一个反常。也许这一切都跟发财有关?
毕刀决定等10分钟。要是10分钟之后曹末生还不来,就是好朋友,她也不等了。要知
道,医生也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
最主要的是她对发财不抱希望。
突然,毕大夫感到臂弯处一凉,一股冷冷的感觉,顺着肘正中神经直抵手掌末梢的中指
指尖。
回头一看,一个身穿雪白纯棉皱纱T恤和短裤的英俊男子,立在她的身后。用一根包着
银花纸的雪糕,碰了她一下。
来人戴着硕大的变色镜,使眼光深不可测。唯有从镜框外侧散布的扇形皱纹看,判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