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
“然后呢?”我看着也也因为肿胀而变形的脸,仿佛面对一个陌生的孩子,心像湿毛巾
一样被拧紧,只不过淌下的不是水而是血。
“后来我想是上学还是回家。想起您说过,课是一天也不能缺的,就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校医说没有什么药可治,只有等皮下面的血慢慢吸收。妈妈,您不要难
过,当时疼,现在已经不疼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他摇了摇小手,而不是摇头。我这才
看见他肮脏的小手上,有一块偌大的青紫。男孩子没有镜子,不知道脸比手的伤要严重得
多。
我真想发出一声母狼似的哀嚎。该死的疤孩子!
“打你的时候,维娅在干什么?”我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她在拉打我的另一个男孩。”
“你真的不认识疤孩子们?你有没有得罪过他们?比如借他们的钱,或者弄坏了他们的
东西?”我觉得此事蹊跷,常理不通。也许也也隐瞒了什么,那将比他身上的青紫更令人可
怕。
“没有的!妈妈!”儿子赤诚地看着我,倒让我觉得自己卑微。
我要也也去洗脸,自己镇静下来思忖。
切好的馄饨皮,一个个砚整的梯形,在阳光和风的拂照下,渐渐干燥皲裂,生出龟板一
样莫测的裂纹。
我敏锐地觉察到也也面临一个阴谋。不认识而蓄意殴打,伏击半月,今日终于得逞。这
其后必有一个阴谋的主谋潜心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