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慈祥地看着我,重新吸起了烟斗。
我好像听清了。我咬咬牙回答:“我的父亲在山里……”
“噢,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了?”
“他八十……多岁了!”
“哦哟,喔,一个老同志了。”柏老磕磕烟斗,“他比我整整大二十多岁呢。老人家身体好吧?”
“很结实……”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他一定在黑影里诅咒我了,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的“父亲”指的是谁——那是另一个人,是我从没谋面的义父……我这一次终于忍住了,总算没有吐露心中的秘密。
可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找个借口赶紧告辞。
柏慧坚持要送我出门。路上她说:
“我觉得你好像不舒服,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