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彭彪子自知理亏,颠颠踬踬躲到一边去了。秋玲想着自己命苦,泪水直在眶
子里打盘旋。正在这时岳鹏程来了。他关心地问了声:“秋玲,你这是怎么啦?”
秋玲的泪水就哗地冒出来,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扑到厢屋门框上恸哭
起来。
岳鹏程的心一阵抖动。他第一次窥见这位近似圣洁的姑娘内心深处的痛苦。他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安慰着、掏出手绢给秋玲擦起眼泪;有意无意中,两只大手
在姑娘的面颊、脖颈上,甚而隆起的胸前抚过;用温热的面额和嘴唇,吻着那面颊
上流淌的
第二天,当岳鹏程带着忐忑不安的目光见到秋玲时,秋玲报以的是羞赧和感激
的一笑——秋玲早作为兄长对妹妹的关心接受那安慰和爱抚的。她多么希望,自己
真的能有这样一位刚强果敢、又会关心人体贴人的哥哥,为自己分担难以承受的痛
苦,给她沙漠似的心灵喷洒一点滋润的甘露啊!
彭彪子按照自己的愿望,分得(不是承包)一片草场、一个池塘,去干他拿手
的行当去了。秋玲与岳鹏程更加亲近了。秋玲有什么事情都乐意跟他说。岳鹏程似
乎也真的把她看作了小妹妹,只是有时那眼睛里会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心里也会随
之引起一阵连他自己也难以遏制的骚动。
这种关系一直持续着,直到天津订货会结束的那一天。
意外得到的消息:北方十几个省市,九月一日至五日,在天津举行轻工产品展
销订货会。县里只有两个名额,经委计委各得一个,连轻工局、商业局也干瞪两眼。
对于岳鹏程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第一,他的木器厂的几种高档产品急需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