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理所当然地被选中了。果然不负所望,秋玲以热情端庄的风度,脆亮动听的口齿,
和得天独厚的容貌风采,给前来大桑园参观的人留下J格外美好的印象。一次,副县
长方荣祥陪同省里几位客人来。按惯例,岳鹏程应当亲自出面接待。偏巧他出差了,
只好由秋玲代劳。省里几位客人对秋玲的接待和介绍满意极了。岳鹏程回来后,方
荣祥特意把秋玲夸了一番。这使岳鹏程对秋玲越发器重。两个月后接待处成立,秋
玲便自然而然成了负责接待工作的总管。
岳鹏程把秋玲看作自己和大桑园的骄傲。一次大连来了几个人,闲谈中说起城
里的姑娘如何如何,乡下的姑娘又如何如何,一派轻蔑贬斥的意思。岳鹏程恼了,
吩咐当时的主管会计齐修良:“去把秋玲找来,让他们涮涮眼珠子!”秋玲来了,
只一站一笑,那几个城里的狂人眼珠儿就不会转动了。秋玲对岳鹏程怀有一种由衷
的敬佩和感激。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妈,没有谁像岳鹏程这样把她当人看。而且,
妈只是把她当亲骨肉疼她,岳鹏程却把她当作人材,让她得到了驰骋的天地,得到
了原先想也不敢想的做人的尊严和荣耀!
唯一使秋玲难以解脱烦恼的还是那个家,那个丢人现眼的爹。
彭彪子吃了大半辈子土坷垃,泥土地里的活儿拿不起一件。让他进厂,他嫌当
工人受人管辖;让他扫大街,他说是罚他的劳役;让他看大门,头三天还行,三天
后白日里睡起大觉。一次,一伙参观的人不知怎么得知有这么一个人,跑去想跟他
拉扯几句。他说人家把他当猴看,又骂又蹶,搞得人家好不狼狈。秋玲听说了气得
心口窝疼。下班回家,又见他趴在院中间的湿地上,一手抓着酒瓶朝肚里灌迷魂汤,
一手揪着向晖又踢又骂。秋玲上去,好不容易夺下酒瓶,把他狠狠训了一顿。向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