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安排了,不能再变。他非要去,我能拽住他不让他去吗?一大早
起来小莲蓬就低烧,我跟他说了,他管吗?他光让我带著孩子去门诊
部,自个儿甩手走人了,我头没梳,早点没吃,带孩子看完病就往这
儿奔,我容易吗?……」
孟昭英是个伶俐人,她要讲起理来,一句跟一句,句句都站得住,
薛大娘在媳妇的这种攻势面前,只觉得对方忤逆,话可是顶不上去了。
在屋里呆著的薛师傅,听见了婆媳二人的声息,知道又是一见面就闹
矛盾,赶忙走出屋来,心里琢磨著该怎么打个圆场,让双方都有台阶
可下。谁知他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詹丽颖却插了进去,以抱打不平
的口吻对薛大娘说:「大娘呀,您就消消气吧!这算不了什么!如今的
年轻人,有几个能体谅老人心的!」
薛大娘正感到气淤语塞,詹丽颖这话一出来,倒让她解气,她不
由得长叹了一声,一时间换气不匀,她不禁又连续咳嗽起来。
孟昭英对詹丽颖一贯没有好感,见她这么多管闲事,便毫不客气
地说:「詹姨,您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我们怎么不体谅老人了?
您换到我的位置上试试,要依著您那脾气,您能象我这么心平气和地
解释吗?您早就翻儿(「翻儿」,翻脸的意思。)了!」
薛师傅在一旁直著急,真怕那詹丽颖再撂下几句著三不著两的话
来。谁知詹丽颖听了孟昭英的话,反倒呵呵地仰脖笑了起来,笑完大
表赞同地说:「可不,要我是你,我准跟大娘顶撞得七窍冒烟!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