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葵
天仙子
刺酸模
红脉酸模
萹蓄
春黄菊
毛蕊花
此时的宽叶车前被美洲土著人叫作“英国人的脚”,这是他们在目睹了这种植物跟随白人脚步而呈现出的惊人的发展趋势以后赋予它的最恰当的形容。
欧洲杂草中,英国杂草的成功造成了最为深远的影响。有几种杂草是被特意带过来的。威廉·佩恩的记录显示,早在1685年他就在院子里尝试播种混合的植物种子。但无论如何,披碱草、看麦娘和早熟禾的种子总会找到过来的方法——钩缠在移民者家畜的尾巴上,粘在家畜的蹄子上——而一旦到来,这些杂草便会发现新大陆就是一块白板,只待它们去扩张和占领。移民者们沿着东部海岸,一路砍伐了大部分的森林。1629年,约翰·史密斯船长报告说,弗吉尼亚岛詹姆斯镇附近的大部分林地都已经“变成了牧场和花园,里面种植的是各种在英国长得最丰美的草”。新来的喜光的草类在常年被树荫遮蔽的区域里几乎没有竞争者,而与本地草类相比它们还有一个关键的优势。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它们已经演化出了一套机制,可以很好地适应大食量的食草动物所带来的压力。牛羊们啃得越多,它们就生长得越旺盛:地下根不断伸展,向周围扩张,长得更加茂密,还能从多个芽上再生。17世纪末在宾夕法尼亚州写作的托马斯·巴德,对英国杂草不知不觉中就成功占据优势的过程描述得十分准确:“如果我们把一丁点英国草种撒在没犁过的地里,然后在上面放羊,很快这些草就会迅猛生长,整块地都将布满英国草。”
但这种状况对北美洲的草类而言就完全不同了。密西西比州东部的本土草类从没经历过像北美大草原上野牛群一样庞大的动物群。它们平常会被鹿啃食,但这些动物重量很轻,吃草时也很有选择性,与一大群奶牛或山羊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它们在巨大的压力下节节败退,被啃食殆尽;顽强的欧洲草类趁机入主,被动物踩得泥泞的土壤更帮助了种子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