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恩尼亚斯说,“所以神经脉冲必须跳过那道障碍。”
“正是如此!那个间隔使脉冲的强度减弱,并降低传输速率,减弱降低的程度和它的厚度平方成正比,而脑部也不例外。现在你想想看,若能找到一种方法,可以减低这种细胞间隔的介电常数……”
“什么常数?”
“这种间隔的绝缘强度,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能令它降低,脉冲就较容易越过那道鸿沟,你的思考和学习速率便会增加。”
“好吧,那么,我回到原先那个问题,它有效吗?”
“我曾用动物做过实验。”
“结果如何?”
“啊,大多都因为脑蛋白变性而很快死去,换句话说,就是脑蛋白凝聚,好像鸡蛋被煮熟那样。”
恩尼亚斯怔了一怔:“科学有时冷酷残忍得无法形容,那些没死的又如何?”
“没有什么决定性的结论,因为它们不是人类。根据数据研判,对它们而言,似乎相当乐观……可是我需要人类做实验。你想想看,每个人脑部的电子性质都不尽相同,每个脑子都会产生特定的微电流,没有任何两组完全一样。它们就好像指纹,或视网膜的血管图样。照理说,它们其实更具特色。我相信,进行改造时应将这点纳入考虑。假如我是对的,就不会再有变性作用发生……问题是我找不到人类做实验,我征求志愿者,可是——”他无奈地摊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