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门都挤进了已被攻下的大门!我发疯了呀!
一切有罪的和受苦的人的处境都体现在我身上,
仿佛看到我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呆在监狱里,
并同样地感觉到悲惨无边的痛苦。
犯人的看守者,肩上荷着马枪,监视我,
这便是我,早晨被放出来,晚间又被关在监狱
里。
每一个叛徒带着手铐走到监狱里去时,我也跟他一起带着手铐和他并肩
走着,
(我比他更不快活,更沉默,痉孪的嘴唇边流着汗滴。)
每一个年轻人因为盗窃被捕时,我也走上法庭,受审判,被定罪。
每一个患霍乱病的人奄奄一息地躺着时,我也就奄奄一息地躺着。
我面色如土,青筋突露,人们丢下我走开。
求乞者将他们自己和我合为一体,我也和他们合为一体,
我举出我的帽子①,满脸羞愧地坐着求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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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够了!
我有点弄昏了。站开些吧!
让我挨了打的头休息片刻吧,从昏沉,梦寐,呆滞中暂时清醒,
我发现我自己正处在一种普通错误的边缘。